20170331中國暨兩岸情勢雙週報

中國暨兩岸情勢雙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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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進步黨中國事務部2017.3.31


新任香港特首林鄭月娥，未來面臨更分歧的香港社會

溫健民（清華大學社會所港生）



香港特首選舉日前在無法全民參與下塵埃落定，林鄭月娥在高得票、低民望下「勝出」。



整個選舉過程，讓港人如霧裡看花般的「猜」與揣摩，北京政府那雙「看不見得手」究竟影響多少？為何建制派裡出現分裂？分裂程度多大？此外，選後集中「檢討」民主派在選舉過往中的分裂，並急迫評論未來五年的新政治局勢。



本文將排除討論建制派及民主派的路線調整，集中探究三名香港特首候選人的社會支持基礎，進而研判香港未來五年的民主發展與經濟前景。



三位候選人的支持基礎

政治分歧背後往往是由社會分歧所影響的。筆者嘗試透過選前，《明報》針對「2017年行政長官選舉民意調查」的民調結果作出推敲。



首先從「年齡」來看，曾俊華與林鄭月娥的支持者，在年齡層呈現鮮明對比。曾俊華的支持者主要來自18-39歲較年輕群體，而他的支持度在越年長人裡越低；林鄭剛好相反，她的主要支持群體來自60歲以上及40-59歲兩個群體，年輕對她相當反感；胡國興的支持群體，來自與曾俊華相近的年齡層。



再來從「教育程度」來看，曾俊華的主要支持者，來自擁有大專或以上學歷的群體，越低教育程度的人則越不支持他；林鄭的主要支持群體恰好相反，主要集中在小學或以下較低教育程度的人，越高教育者越不支持她；胡國興的支持者教育程度，再次與曾俊華呈類似情況。



最後從「職業」來看，曾俊華的支持者來自學生、行政及專業人員；林鄭的支持者職業主要是家庭主婦、文職、服務人員以及勞工。胡國興主要來自於學生及文職服務人員的支持。



從上述數據可構成較為明確的港人支持意願圖像，曾俊華與林鄭的支持者來自截然不同的群體，而胡國興較接近曾俊華卻又有些微差異。如下：



（表一）三名候選人支持者的簡單社會基礎




年齡

教育程度

收入


曾俊華

年輕 > 中年

高

較高


林鄭月娥

年長 > 中年

低

較低


胡國興

年輕 > 中年

高

較低


註：當中不排除其相關的重疊性，但因未能獲取原始數據只能以此作推敲。



三個支持群體的想像

從曾俊華支持者背景來看，他們擁有較高教育程度，對於北京政府的直接干預（尤其是支持林鄭）做法特別反感，嚴格來說，三位候選人雖同屬建制派，但民眾傾向支持非欽點候選人。



特別是學生及較高收入者，前者多半參與支持雨傘運動，也對後傘運的政府高壓管治，感到無力，或者認為於現時的政治格局的限制下，這個群體只想「失去較少」，而不是「得到更多」。



後者，曾俊華長期被詬病的，除了建制派以外，就是右傾經濟政策。例如，不少社運人士提到曾俊華是長期抗議對象，但幾乎全部都是基於其經濟主張，而非對民主發展所造成的創傷。



從上述角度來看，可理解曾俊華支持者多半是高收入者，這個群體較認同新自由主義經濟政策，這種思維也是香港的主流派。至於胡國興支持群體，雖然與曾俊華接近，唯一差異就是收入，因為較低收入的港人對曾俊華較反感，這群人就是香港經濟政策的受害者。



林鄭的支持者恰好與曾胡的支持者形成鮮明對比。支持林鄭的港人，既沒有高教育程度，又已有相當年紀及較低收入。筆者認為，這個群體可能對「民主」意識較低，也可能根本放棄民主派，認為民主派沒有機會在現行體制下勝出，在這樣的前提下，不如安分守己支持北京屬意的人。



此外，林鄭曾出任福利署署長、從事扶貧委員會工作，雖然在她的任內，無論是制定貧窮線或處理全民退休保障等議題，都選擇最保守的立場，但她這部分的背景，依然增加她在弱勢港人心目中的形象。





香港社會分歧嚴峻

上述三位候選人的支持群體，正好反應現下香港社會日趨嚴峻的社會分歧。首先是世代之間的矛盾，年輕人與中老年人的政治傾向於近年明顯出現分化，年輕人傾向追求民主意識、抗拒北京政府干預，與中老年人安分守己的心態相反。



至於教育程度差異，亦造成對社會公平公義追求的差異。在可預見的未來，林鄭上台後，幾乎無法贏得曾胡支持群體的支持，兩邊群體擁有難以逾越的鴻溝，也將再次撕裂香港社會。



更嚴重的是，香港人雖然沒有明確的主觀階級意識，但客觀階級差異惡化，已經讓港人「很有感」。尤其是基尼系數每年持續創新高、財富過度集中於有錢人，直接影響一般港人的居住條件、教育機會、社會流動、與日常生活。



新任香港特首林鄭在北京政府的支持下勝出後，也需要「開始還債」，最近已經有許多利益集團放話要求「賞賜」，例如民建聯主席李慧琼公開表明：「該黨願意晉身政府主要職位」，再加上港府過去以來，與地產商及金融業剪不斷又理還亂的複雜關係網絡，勢必讓林鄭未來施政與政策受到多方限制。



未來林鄭在無法得到一般港人支持的情況下，勢必會繼續靠攏北京政府及利益集團，讓既存在的政治社會分歧越趨惡化。香港未來的五年的民主發展及經濟情勢，實在不樂觀。


（以上言論不代表民進黨中央立場，僅為個人意見）

〔兩岸及國際未來重要議題行事曆〕
四月

5-6：布魯塞爾北約組織(NATO)部長級會議

4-6：王金平訪新加坡

6-7：川習會

7-9：王金平出席世界台商會

10：台灣關係法31周年

15：胡耀邦逝世週年

23：土耳其改行總統制公投法國大大選第一輪投票

29：辜汪會談24週年、連胡會12週年

下旬：日相安倍訪俄



　　　靖國神社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