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廷輝（中央警察大學水上警察學系兼任助理教授）
一、前言
主場外交，必須達到主辦國在外交上設定的目標，才算取得「主場優勢」。2014年5月，中國在經貿城市上海舉辦了安全議題的「亞洲相互協作與信任措施會議」（亞信會議）；11月，在政治城市北京舉辦了經貿議題的「亞太經濟合作會議」（APEC），中國外長王毅曾在3月人大會議期間闡述中國在主場外交上的目標，即：「中國將發揮主場優勢，提出中國主張，匯聚亞洲智慧，同大家一道來為這兩大機制（指亞信會議及APEC）的發展注入新的動力。」因此，評判主場外交勝敗的標準，就在於兩場高峰會中，中國主張是否能同時匯聚亞洲智慧，也為兩場高峰會也注入新動力。二、中國存在「主場優勢」嗎？
中國在「亞信會議」與「APEC會議」兩場峰會中，的確提出中國主張，而與會國多數也相當配合，相關國家主要還是著眼於中國未來的市場與政治影響力。亞信會議主題為「加強對話、信任與協作，共建和平、穩定與合作的新亞洲」，會議通過「上海宣言」，達成「上海共識」，主要強調亞洲安全觀，尊重亞洲各國主權，尋求共同發展進步，承諾共同致力於建立深入亞洲人心的安全環境。而習近平在會中以主席國的身分指出，亞洲國家應該有能力主導解決亞洲事務，通過加強自身合作實現亞洲安全，表達域外國家不應干涉亞洲自身的事務，哈薩克總統納扎巴耶夫（Nursultan Nazarbayev）表示：「習近平主席提出亞洲新安全觀具有重要意義，特別是中方倡議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具有深遠的影響，中方擁有雄厚的潛力將各國的發展成就疊加，在求同存異中實現共同發展，我們相信中方將進一步實現亞信從論壇向真正的合作與安全的多邊機制過渡。」
「APEC會議」通過了「北京綱領」與「亞太夥伴關係聲明」，中國主導的亞太自貿區（FTAAP）路線圖、反腐敗、互聯互通藍圖等議題都被納入宣言中，不過，中國提出在2025年要成立FTAAP的時程並未被納入宣言，中國在會上宣布捐款1,000萬美元用於支持APEC機制和能力建設，要在三年內提供1,500個培訓名額，這樣的舉措也讓中國背上了用金錢手段才能買得到APEC與會各國支持的。
中國在APEC峰會前提出「一帶一路」（「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戰略構想，中國也計劃在未來10年對外投資1萬2500億美元，增強與歐洲的貿易提供400億美元。為「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投資500億美元。將FTAAP以冷飯熱炒的方式處理，更被解讀是針對美國倡導的TPP而來。換言之，「主場優勢」仍需要輪值主席國的「慷慨解囊」，才能達到一定的效果，誠如王毅所說的，中國的確在會議上提出了自己的主張，而與會國也尊重中國的立場，在某些議題上也表達支持與同意，但是否匯聚了亞洲智慧？同大家一道來為這兩大機制的發展注入新的動力？從公開資訊觀察，中國在兩場會議上著力甚深，可惜並未引發「拋磚引玉」的效果，已開發國家們不動聲色，也讓王毅口中的「大家一道來」打了些折扣。
三、習近平的野心與氣度
（一）野心夠大：從「中國夢」到「亞太夢」
2012年11月29日，習近平在北京的國家博物館參觀「復興之路」展覽時，首次闡述了「中國夢」的理念，目標就是要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在APEC工商領導人峰會上，首度提出「亞太夢」的構思，強調亞太地區發展前景取決於各個經濟體的果斷力和行動力。以「共建、共享、共贏」匯集出亞太地區的命運共同體意識，呼籲各國順應和平發展的時代潮流，邁向亞太繁榮與進步的共同目標。
從「中國夢」到「亞太夢」，實際上應該區分為兩個層面來觀察，前者是民族主義（nationalism）下的產物，從所謂「新中國」成立以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一直是中國領導人肩上的責任，如何能夠實現？並非僅是在APEC非正式領導人會議上穿著「新中國服」而已，習近平的「中國夢」，說穿了，便是希望恢復到「漢唐盛世」，讓中國成為文化輸出地，能夠在國際場域主導並設定議題的國家；然而，「亞太夢」涉及到的是區域主義（regionalism）目標的實現，亞太地區的繁榮與進步，一向是APEC成立的宗旨和目的，區域整合的概念並非新義，然而，所謂「共建、共享、共贏」的亞太命運共同體，這個共同體該由那一個國家來主導？亦或是集體領導？在構築「亞太夢」的同時，美國、日本、中國、俄羅斯、東協國家，甚至是紐西蘭與澳大利亞，要商討出如何推動「共建、共享、共贏」的機制，否則，最後在中國主導的亞洲經貿、金融體系下，成為「獨建、獨享、獨贏」的局面，「亞太夢」終究無法實現。
（二）氣度不足：會見日本領導人的表現缺乏大國風範
此次APEC峰會，領導人之間存在不能輸的壓力，無論是俄美之間的克里米亞問題，或是中日、日韓間的領土爭端與慰安婦議題，亦或中國與東南亞國家的南海問題等等，也讓APEC會議增添了不少變數，這也讓中國擔憂不少，「主場優勢」頓時成了「主場憂慮」。不過，兩場會議仍然圓滿結束，各國領袖也給足了習近平面子，至於習近平與菲律賓總統艾奎諾三世在雁棲湖短暫交談，雙方神情自若，也為了2015年在菲律賓舉行APEC峰會留下伏筆，習近平也在APEC會前與越南國家主席張晉創進行會談，達成海上和平穩定的共識，但相較在與日本首相安倍晉三會見時的態度，習近平仍舊缺乏大國風範，畢竟，中日關係的發展終將影響「亞太夢」能否有效實現。四、結論
2014年是習近平在2013年擔任國家主席後，首次以輪值主席國身分在中國兩個重要城市成功舉辦了「亞信會議」與「APEC會議」，因此，任何一個與會國領導人的行為言論，均將影響地主國的顏面，與其說中國「主場外交」具有「主場優勢」，倒不如說在籌備過程中，各級官員均患了「主場憂慮」，不過，中國也成功地藉由這兩次峰會設定議程，將APEC合作期程拓展到2025年，在「APEC藍」之後，中國如何與亞太各國合作，具體實現「亞太夢」，才是各界翹首企足的。
附錄一：APEC後中國對外關係評論選輯
中國媒體
中國主場外交給力“新亞洲”
亞信峰會形成亞洲新安全觀，APEC會議旨在啟動亞太自貿區進程。這兩場會議，推動亞洲安全、經濟兩輪驅動，有利於形成一個“新亞洲”：和平、穩定、合作的新亞洲，互聯互通、創新發展的新亞洲，充滿活力、開放包容的新亞洲。（人民日報海外版，11.12）
為全球經濟治理注入中國正能量
從APEC到G20，開創發展創新、利益融合、增長聯動新局面，建設開放型亞太經濟和世界經濟，開闢互聯互通新增長點，做共促經濟改革的發展夥伴，樹立利益共同體和命運共同體意識……習近平宣示的一項項主張，是中國領導人把脈內外經濟大勢的思考結晶，也是中國為促進世界經濟穩定和增長貢獻的智慧力量。（新華網，11.16）
從APEC到G20，開創發展創新、利益融合、增長聯動新局面，建設開放型亞太經濟和世界經濟，開闢互聯互通新增長點，做共促經濟改革的發展夥伴，樹立利益共同體和命運共同體意識……習近平宣示的一項項主張，是中國領導人把脈內外經濟大勢的思考結晶，也是中國為促進世界經濟穩定和增長貢獻的智慧力量。（新華網，11.16）
G20峰會成果凸顯中國引領色彩
習近平出席在澳大利亞布里斯班舉行二十國集團領導人第九次峰會並發表重要講話，宣導做共促經濟改革的發展夥伴，落實全面增長戰略，推動世界經濟從週期性復蘇向可持續增長轉變，並與與會國家達成系列共識。專家認為，習講話是刷新中國形象、凸顯中國“底氣”；經貿合作尋求共識、發掘經濟增長新動力；國際反腐加大力度；國際金融體系改革，發揮中國引領作用。（人民網，11.17）
習近平出席在澳大利亞布里斯班舉行二十國集團領導人第九次峰會並發表重要講話，宣導做共促經濟改革的發展夥伴，落實全面增長戰略，推動世界經濟從週期性復蘇向可持續增長轉變，並與與會國家達成系列共識。專家認為，習講話是刷新中國形象、凸顯中國“底氣”；經貿合作尋求共識、發掘經濟增長新動力；國際反腐加大力度；國際金融體系改革，發揮中國引領作用。（人民網，11.17）
三場國際會議接連登場：“中國方案”屢引世界共鳴
習近平在APEC會議期間開創性提出“亞太夢”一說，這是世界上一個國家首次提出如此具體的大區域整體化夢想，強烈傳遞著中國給予世界的正能量，突出表現了中國人民“己欲達而達人”的基因和“濟天下”的情懷，也是對貫穿中國發展始終的“中國威脅論”的最有力回擊。中國作為東道主，不僅提供了一個高層次的國際化盛會平臺，而且作出了重要智慧貢獻，集中表現為“一個夢想、兩張藍圖”——“亞太夢”、構建互聯互通藍圖、確定亞太自由貿易區路線圖。（中新網，11.18）
兩訪兩會彰顯中美關係三大特性
奧巴馬利用出席北京APEC的機會，對中國進行了國事訪問，與習近平主席舉行了正式和非正式會晤。此次訪問距離奧巴馬第一任首次訪華正好時隔5年，也成就了繼去年美國“莊園會晤”之後的第二次習奧會。這兩訪兩會彰顯了中美關係脆弱性與韌性並存、競爭與合作並存、互信與互疑並存的三大特性，凸顯了構建中美新型大國關係的重要性、複雜性和可行性。（人民日報海外版，11.14）
習近平在APEC會議期間開創性提出“亞太夢”一說，這是世界上一個國家首次提出如此具體的大區域整體化夢想，強烈傳遞著中國給予世界的正能量，突出表現了中國人民“己欲達而達人”的基因和“濟天下”的情懷，也是對貫穿中國發展始終的“中國威脅論”的最有力回擊。中國作為東道主，不僅提供了一個高層次的國際化盛會平臺，而且作出了重要智慧貢獻，集中表現為“一個夢想、兩張藍圖”——“亞太夢”、構建互聯互通藍圖、確定亞太自由貿易區路線圖。（中新網，11.18）
兩訪兩會彰顯中美關係三大特性
奧巴馬利用出席北京APEC的機會，對中國進行了國事訪問，與習近平主席舉行了正式和非正式會晤。此次訪問距離奧巴馬第一任首次訪華正好時隔5年，也成就了繼去年美國“莊園會晤”之後的第二次習奧會。這兩訪兩會彰顯了中美關係脆弱性與韌性並存、競爭與合作並存、互信與互疑並存的三大特性，凸顯了構建中美新型大國關係的重要性、複雜性和可行性。（人民日報海外版，11.14）
APEC：最重要雙邊關係回暖
中美新型大國關係並不否認分歧和摩擦的存在，而是求同存異，著力在擁有共同利益的領域謀求合作。這是雙邊關係業已成熟的標誌。這就需要增進戰略互信，以建設性方式管控分歧和敏感問題。中國是現行國際體系的參與者、建設者、貢獻者。而美方則強調，美方沒有圍堵或損害中國統一的意圖。相反，同中國發展強有力關係是美國亞洲再平衡戰略的核心。此次峰會上的成果正可視為深化互信產生的積極成果。（財新網，11.16）
中美新型大國關係並不否認分歧和摩擦的存在，而是求同存異，著力在擁有共同利益的領域謀求合作。這是雙邊關係業已成熟的標誌。這就需要增進戰略互信，以建設性方式管控分歧和敏感問題。中國是現行國際體系的參與者、建設者、貢獻者。而美方則強調，美方沒有圍堵或損害中國統一的意圖。相反，同中國發展強有力關係是美國亞洲再平衡戰略的核心。此次峰會上的成果正可視為深化互信產生的積極成果。（財新網，11.16）
見過了， 然後呢？
安倍政府能否切實按照四點原則共識的精神規範自己的言行，有三大問題可以作為試金石：其一，在釣魚島等東海問題上，停止挑釁，並著手與中方通過對話磋商防止局勢惡化，建立危機管控機制，避免發生不測事態。其二，信守中日雙邊政治檔和“村山談話”等歷屆政府作出的承諾，停止發表否認侵略歷史的言論，不再參拜靖國神社。其三，繼續走和平發展道路，放棄修改和平憲法的企圖，採取審慎的軍事安全政策。（人民日報海外版，11.11）
安倍政府能否切實按照四點原則共識的精神規範自己的言行，有三大問題可以作為試金石：其一，在釣魚島等東海問題上，停止挑釁，並著手與中方通過對話磋商防止局勢惡化，建立危機管控機制，避免發生不測事態。其二，信守中日雙邊政治檔和“村山談話”等歷屆政府作出的承諾，停止發表否認侵略歷史的言論，不再參拜靖國神社。其三，繼續走和平發展道路，放棄修改和平憲法的企圖，採取審慎的軍事安全政策。（人民日報海外版，11.11）
國際媒體
習近平與美國平起平坐的雄心與不安
沒有哪位美國總統曾遇到過這樣一位中國領導人：一個對內對外都抱有巨大雄心的強人，他將中國視作與美國地位相當的大國。對於美國和奧巴馬來說，習近平的崛起帶來的影響是兩面的。奧巴馬能夠比較確定，這位中國領導人有兌現承諾的權力。但習近平已經表明自己對西方國家保持警惕，不願迫於壓力做出讓步。（紐時中文網，11.12）
敏感提問再次暴露中美深刻分歧
奧巴馬總統和習近平主席週三大談中美合作的好處，以與記者見面的形式結束了這次不同尋常地富有成效的國事訪問，然而一些難以消除的差異也暴露無疑，比如有關香港親民主示威和新聞自由的問題。（紐時中文網，11.13）
奧巴馬總統和習近平主席週三大談中美合作的好處，以與記者見面的形式結束了這次不同尋常地富有成效的國事訪問，然而一些難以消除的差異也暴露無疑，比如有關香港親民主示威和新聞自由的問題。（紐時中文網，11.13）
中美“各說各話”
中美雙方實質上展開了一場「特出論」（exceptionalism）的衝突，兩國領導人越過對方向本國民眾「喊話」，試圖呈現不同版本的雙邊關係。根據中國媒體的報導，兩國領導人同意推進和發展「新型大國關係」，但美國反對這種提法，美國官員事實上根本不能在公開場合使用這個說法。隨著中國擴大其全球影響力，而美國試圖反制其正在衰落的看法，雙方在前所未有的更多問題及更多場合發生碰撞，幾乎每個協議都為雙方觀念和理解的衝突提供了例證。（FT中文網，11.14）
中美雙方實質上展開了一場「特出論」（exceptionalism）的衝突，兩國領導人越過對方向本國民眾「喊話」，試圖呈現不同版本的雙邊關係。根據中國媒體的報導，兩國領導人同意推進和發展「新型大國關係」，但美國反對這種提法，美國官員事實上根本不能在公開場合使用這個說法。隨著中國擴大其全球影響力，而美國試圖反制其正在衰落的看法，雙方在前所未有的更多問題及更多場合發生碰撞，幾乎每個協議都為雙方觀念和理解的衝突提供了例證。（FT中文網，11.14）
The APEC Summit: 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
美國主導的全球體系，正在過渡到充滿對立與不穩定的權力平衡系統。美國的亞洲轉向政策與對TPP納入中國的態度，被中國視為是圍堵，也讓後者試圖建立另一套經貿與安全體系以抗衡。美國應更積極尋求中國加入TPP，以證明自己是願意建立一個包容性的世界秩序。（The Economist, 11.15）
美國主導的全球體系，正在過渡到充滿對立與不穩定的權力平衡系統。美國的亞洲轉向政策與對TPP納入中國的態度，被中國視為是圍堵，也讓後者試圖建立另一套經貿與安全體系以抗衡。美國應更積極尋求中國加入TPP，以證明自己是願意建立一個包容性的世界秩序。（The Economist, 11.15）
北京的最新一波魅力攻勢與其今年早時處理領土爭端時的堅決果斷形成鮮明對比，也令一些觀察人士意外。習近平以北京為中心的新亞洲秩序願景得以推進，同時美國和日本難以對中國越來越大的影響力提出令人信服的制衡對策，華盛頓被烏克蘭和中東危機牽制，安倍晉三則在國內面臨經濟困境，其權力可能受到影響。（WSJ中文版，11.18）
「習安會」：誰讓步了？
日中兩國政府在「習安會」三天前共同發表的「四點原則共識」，第二條沒有直指安倍首相不參拜靖國神社；第三條也沒有明確日中兩國之間存在領土爭端。在這個意義上，中方讓了步。不過，第二條實際上暗示着安倍首相近期不會參拜靖國神社；在第三條上，日方首次提到「尖閣諸島」，承認了「存在不同主張」。在這個意義上，日方也讓了步。日方以留下「四點原則共識」，換取安倍以非正式的形式與無笑臉的習近平交談約25分鐘。（紐時中文網，11.20）
日中兩國政府在「習安會」三天前共同發表的「四點原則共識」，第二條沒有直指安倍首相不參拜靖國神社；第三條也沒有明確日中兩國之間存在領土爭端。在這個意義上，中方讓了步。不過，第二條實際上暗示着安倍首相近期不會參拜靖國神社；在第三條上，日方首次提到「尖閣諸島」，承認了「存在不同主張」。在這個意義上，日方也讓了步。日方以留下「四點原則共識」，換取安倍以非正式的形式與無笑臉的習近平交談約25分鐘。（紐時中文網，11.20）
附錄二：APEC大事記
- 中國國務委員楊潔篪與日本國家安全保障局長谷內正太郎舉行會談，達成四點原則共識，雙方認識到圍繞釣魚台等東海海域近年來出現的緊張局勢存在不同主張，同意對話磋商，建立危機管控機制。
11/08
- 習近平主持「加強互聯互通夥伴關係對話會」，宣佈中國將出資400億美元成立絲路基金，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提供投融資支援。
- APEC外交和貿易雙部長會議（7日-8日）
- 美國務院公布蕭萬長與美國國務卿凱瑞8日會晤照。
11.09
- 習近平出席APEC工商領導人峰會開幕式，發表《謀求持久發展 共築亞太夢想》主題演講。
- 蕭習會，雙方重申「九二共識」是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關鍵。習近平重申「反對台獨」；蕭萬長倡議「三個不變」並打造「升級版」的兩岸經濟關係新架構。
11/10
- APEC領袖峰會（10日-11日）開幕，習近平開幕致詞：《共建面向未來的亞太夥伴關係》，他表示，中國將推進FTAAP、捐款1000萬美元，用於支援APEC機制和能力建設。
- 安習會（25分鐘），安倍晉三在會後表示，這是中日兩國返回到戰略互惠關係原點，中日關係走向改善的第一步
- 朴習會，宣布中韓FTA實質性談判已結束，中韓簽署會談紀要，同意在年底前完成餘留技術問題的談判。
- 歐巴馬在美國駐中大使館會見澳洲總理；歐參加APEC CEO峰會致詞時透露，中國學生的美國簽證最長有效期將從1年延長至5年，而商業旅遊簽證從1年延長到10年
- APEC領袖峰會閉幕，發表領袖宣言《北京綱領》，通過《亞太經合會促進全球價值鏈發展合作戰略藍圖》、《亞太經合組織經濟創新發展》、《改革與增長共識》及《亞太經合組織互聯互通藍圖》等4項倡議；發表《APEC成立25週年聲明》。
- 中美達成擴大《資訊科技協定》(ITA)的協議。
- 歐習會：中南海散步與晚宴與第一輪會談。中國官方的微博「學習小組」透露歐習「瀛台夜話」：習大大說，康熙曾經在瀛台研究制定平定內亂、收復臺灣的國家方略。
- 歐習會：第二輪會談，會後舉行聯合記者會。新華通稿，習近平提出要從6個重點方向推進中美新型大國關係建設。希望美方恪守一個中國政策和中美三個聯合公報原則，停止售台武器，以實際行動支援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白宮新聞稿沒寫到新型大國關係與對台軍售，且三公報外再提台灣關係法、「尊嚴與尊重」。
- 王張非正式會談，王郁琦重申九二共識基礎，張志軍則再度強調九二共識基礎、反對台獨立場。
11/14
- 李克強對緬甸國是訪問。習近平前往澳洲參加15-16日的G-20領導人峰會；16-23日對澳洲、紐西蘭、斐濟進行國事訪問
- 歐巴馬訪問緬甸，與翁山蘇姬會晤
- 歐巴馬在澳洲昆士蘭大學發表演講，強調亞洲的安全秩序不能建立在「威嚇與脅迫」之上；要求中國與其他國家一樣遵守相同的行事規則。
- 習近平與BRICS領導人非正式會晤，出席G20峰會第一階段會議並發言，支持G20成立全球基礎設施中心，支持世界銀行成立全球基礎設施基金，IMF組織改革，提高發展中國家發言權。
- 習出席G20峰會第二階段會議並發言，宣佈中國主辦2016年G20峰會；新華網列5項乾貨：採IMF統計特殊標準、公佈石油庫存數據、2030達CO2排放峰值、設氣候變化合作基金、134項政策措施。
- 美、日、澳三國領導人會談，同意持續深化在亞太地區安全合作，呼籲以和平方式解決南海東海等海洋主權爭議。
- G20峰會結束，發表布里斯班公報，計畫在未來5年內將整體GDP額外增長2%。
- 習近平與澳洲總理阿博特會談，雙方將中澳關係提升為全面戰略夥伴關係，宣佈實質性結束中澳FTA談判。
- 習近平在澳洲聯邦議會發表演講，闡述中國亞太政策：堅持和平發展、共同發展、促進亞太合作發展的亞洲安全觀，通過對話協商以和平方式處理領土主權和海洋權益爭端。
- 習近平與紐西蘭總理會談，發表中紐《關於建立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聯合聲明》，會後習強調三點原則：平等相待、互尊互信、互利共贏。
附錄三：兩岸未來行事曆
（2015農曆春節前）
2014.11.21更新
11月
- 16-23日：習近平對澳洲、紐西蘭和斐濟進行國是訪問。
- 29日：台灣9合1選舉
- 兩岸企業家紫金山峰會（江蘇，時間未定）
- 20日：澳門回歸中國15週年，習近平將前往澳門
- 25日：兩岸金融三會（可能在25日前後）
- 31日：胡六點6週年
- 貨品貿易協議第10回合談判（年底，未定）
- 第二屆兩岸媒體前瞻論壇（台北，可能在年底）
- 中央經濟工作會議（調研10月已啟動）
- 中央農村工作會議
- 香港政改方案第二輪諮詢
- 30日：江八點20週年
- 中央對台工作會議（上次為2013.1.24）
- 中央一號文件發布（預計聚焦農墾改革，上次為2014.1.19）
- 地方兩會開始
- 1日：兩岸投保協議生效3週年
- ECFA經濟合作委員會第7次例會（半年一次，上次為2014.8.5）
- 國務院常務會議，討論提請全國人大會議審議的政府工作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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